第147章(第1页)
“温瑾,”温沫见人要走,一把拉住她的胳膊:“小时候是我不懂事。”“我受的那些伤害和委屈被你用一句不懂事儿来掀过,你不觉得很残忍吗?”温沫一哽。温瑾抽回自己的手:“我猜你想让我原谅赵婉儿吧?毕竟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但凡爸有点不想跟她过的苗头都会将人踹了,你不想她们离婚,所以才找上门来?”温沫不言不语,因为事情确实如温瑾所说。“换位思考,站在我的角度,你会吗?”“温沫,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,是怎么有脸面来要求别人的?我不去爸跟前煽风点火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。”温瑾转身离开,见温沫想跟上来,拿手指着她:“离我远点,别逼我削你。”温沫抬起的脚步直直顿住。课堂里,老师在圈考试重点,温瑾划线手都要划断了。一边埋头苦干,一边摇头叹息: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啊!晚上回到秋枫苑又开始埋头苦背。知识从脑海中涤荡过去,洗涤她的灵魂时,温瑾觉得,上辈子之所以会大学都差点毕不了业,都是恋爱脑害了她。...........“时少,这不合适吧?”“温家虽然经营不善已经要不行了,但我听说,沈少可护着人家姑娘了,这种时候你还朝他们下手?不合适啊!”“你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盯着温启云的设备公司吗?就是因为沈少这层关系,至今无人敢动手。”时景弘自顾自地提壶泡茶,听着对面人颤颤巍巍的话,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:“让你做你就放开手脚去做,怕什么?”“我这不是怕沈少迁怒我们?”“哦!不对,现在不能喊沈少了,得喊沈总。城西那么大一块肥肉多得是公司盯了七八年都没拿到手的,沈总一入商场就拿到了,这其中不乏沈家的本事,可沈总也是雷霆手段啊。”“商场斡旋,能让多方都松口有多难,大家都知道的。”时景弘将茶杯递给他,淡淡笑了声:“别怂,出了事儿我给你兜着。”“时少?”对方一愕:“难道这是沈总的意思?”“跟他没关系,我的意思,”时景弘说着昧着良心的话,心想,做人真难啊!一边帮着沈寻舟做事,一边还不能将沈寻舟供出来,以防温瑾到时候察觉出什么,来收拾他。做人真难!“那你还敢..........”时景弘被人一来二去地弄得有些头疼,指尖点了点桌面,语气轻飘飘地:“干不干?”对方从时景弘的表情中看出一副你不干多的是人干的姿态。挣扎了一把:“干。”“现在去。”“现在?万一我的阴谋阳谋太明显让人察觉出来了怎么办?”时景弘扫了人一眼,语气冷幽幽的:“这么点本事都没有也想跟着我们吃饭?”对方一愕。也没办法,眼前的利益赤裸裸地诱惑人,被人摁着头逼了一把,不去也得去。市场残酷,劣币驱逐良币,温启云的企业做成这样,难说没有他自己的问题。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他还是有的。男人出去,问秘书温启云最近在哪儿。“温总最近应该一直在为贷款的事情操心,要么在公司,要么在银行。”“先去公司。”路上跟秘书聊着此事,后者听着,不但没有觉得不妥,反倒是颇为认同:“慈悲者,上不了高台,我倒不觉得您这么做何错之有,有人只适合当朋友,不适合当企业家。”温启云便是如此。到公司时,方平刚从温启云的办公室出来,见到人,客客气气地喊了声:“楼总。”“你们温总呢?”“在里面,”方平让开身子让人进去,楼明跟温启云也算是多年旧相识了,大家都很熟。“启云啊!”“晚上一起吃饭?”温启云见楼明,有些诧异: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“好久没见了,正好最近拿下一个国企大楼的所有建筑材料,想跟你好好嘚瑟一番。”“那感情好,晚上一起吃饭。”晚上七点,公司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里,服务生上完菜,将过道里的屏风拉上,隔开了桌与桌之间的视线。“当年你转行是对的。”温启云望着楼明感叹了一句,想当年两个人都是设备行业的人,结果楼明觉得行业不长久直接换赛道了。他坚持到最后相反得什么都没守住。“各行各业不都是这样的吗?有鼎盛时期也有寒冬,不可避免,你别灰心。”“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,”“多谢你宽慰,”温启云端着杯子跟人碰了一个。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,就听见屏风后面的交谈声响起:“这年头需要钱,谁还找银行啊?手续繁琐不说,屁事儿多,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。”“那找谁啊?”“私贷啊!利息跟银行差不多,还不需要各种手续,直接抵押就行了........”“启云?”“想什么呢?”温启云堪堪会神,看了眼楼明:“他们说的私贷是什么?”“私人贷款公司,你有想法?”楼明问。“也是个办法,不是吗?”楼明望着温启云,有些纠结、挣扎、欲言又止。想说,但毕竟多年朋友。不说?自身利益摆在眼前,很难不心动。“怎么?你有认识的人?”“认识的人倒也没有,不过听说苏家一直有私贷的项目,你要是需要的话,可以去打听一下。”苏家?温启云眉头微微皱了皱,捏着筷子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温启云从饭局出来,着手让人去查苏家私贷的事儿。方平听说,有些犹豫:“私贷毕竟是擦边球,万一对方出尔反尔,利滚利下来..........”“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温启云问。方平无奈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出去了。............“时少,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办完了,接下来就等他自己入局了。”“多谢,好处少不了你的,嘴巴记得严实点,”时景弘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提醒了人家一句。“时少放心,我比死人还嘴严。”对面,黎会跷着二郎腿抽烟,吞云吐雾期间,透过薄薄的烟雾望向时景弘:“又干什么缺德事儿了?”